写在边缘的诗

写在边缘的诗

亲爱的小以:

  你好吗?我在阿拉斯加一切都好,请不必挂念。咱爸的气管炎的老毛病是不是好些了呢?现在我这里的天气晴好,就是有点冷,比咱家那儿还冷,不过没关系,我已经适应了。

  现在我和一个叫做诺维斯的女孩子合租住在一个房子了,当然不是同居。我们相处得还算融洽,不过刚开始的时候我可简直受不了她。刚搬进来那天她和好些身材魁梧的男人在屋子里开Party,他们都穿着宽大的篮球衣和裤子,身上满是各种链子,音乐大得吓人,你知道我很讨厌这样的环境的。他们将屋子弄得乱七八糟,连房东出租给我住的那间屋子也是。等他们散了之后她还叫我来收拾。当时我并不能完全听懂她流利的口语,就像傻子一样坐着不动。然后他就大叫pig!pig!(猪!猪!)我很想上去揍她一顿,可终于还是忍了,和她一起跳舞的那些男的随便哪一个都比我结合得多。后来这样的事情总是发生,我就只好将自己的屋门反锁躲出去。

  她早上总是不起来,我中午放学回家的时候她的房间里才有动静,真没想到一个女孩子会懒到这个样子。她总是在午夜的时候才回来,有时还带回一个男人,然后她的房间里就会传出她很大的呻吟声。我真不知道现在的美国社会还有没有“女孩”,她的声音很大,完全当我是空气,我真得恨死她了。

  有一段时间我总是出吃不上早饭,我准备好的面包和牛奶全被她在前一天晚上吃掉了。后来我就多备了一份。中午吃饭的时候她总是穿着宽大的睡衣,有时连睡衣也不穿,就只穿着三点式在我的眼前晃悠,说实话,她的身材好极了,皮肤雪白,就是腿毛多了点,她常会在我吃饭的时候用到片刮。有一次她还叫我帮忙,她说她累。长这么大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'要求,她才十七岁。

  有一天她又喝多了,躺在二楼半的地上。我把她扛到了她的卧室。她猛然起来撕扯我的衣服,力气很大,我拼命地掰开她的手,逃掉了。

  第二天是圣诞节,我想她一定会开Party的,就早早地躲出去了。可是中午放学的时候她却打电话给我叫我回去,她说家了着火了。这下子我可懵了,可是赶回家才知道又让她耍了。她拉着我非要让我做中国菜给她吃,还拿出另瓶威士忌,吃中国菜喝洋酒,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。酒喝到一半我就受不了了没,这酒才烈,浑身发热,理智告诉我今晚要出事。早上起来的时候我却躺在自己的被窝里,上衣和袜子都脱掉了,裤带还紧紧的缠身上。她留了张纸条给我;早餐已经准备好了,谢谢你前天没让我睡地板,你们中国有种关系叫“哥们”,你看我能成为你的“哥们”吗?——哥们用中文写的,歪歪扭扭,费了好大劲儿才让我认出来。

  从那以后她的习惯改变了不少,至少没再半夜的时候领男人回家,没再开过Party,偶尔还和我聊聊天,逛逛街。我都觉得有点喜欢她了,可是我们是哥们嘛。

  好了,先写到这里吧。

  替我问候爸妈好!祝快乐。

  你最亲爱的大哥

  2005年12月29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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