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昔怀幽赏，今兹得纵探。长江连楚蜀，万派泻东南。合水来如电，黔波绿似蓝。余流细不数，远势竞相参。
唐人画马如相马，□□不在驪与共。天機入神即挥灑，气脱毫素先腾骧。昔年曾画穆王游八极，八龙之骏雲五色。後来又寫越影超光脱丹碧，後来又寫汉武窮渥洼。
我嗟世人，谁实与谋。生伏其庐，死安於丘。既成不化，窘若絷囚。我行四方，所见或不。
欲昏疑雾合，未暗已雷鸣。驱逐无长策，纷纭剧乱兵。昼潜如设伏，夜啸若先声。喙惨戈予利，身微坌壒轻。
月湖先生乐山水，搜奇曾不远千里。那知去郭三牛鸣，浮石岩中晦佳致。神剜鬼劃有许工，工坠地出知几世。平时樵径所不由，一旦屐齿胡为至。
霜纨横卷书绦垂，轴以瑇瑁囊青丝。披图二妙骇人目，笔画劲利如刀锥。龙媒迥出丹青手，势若飞动将奔驰。鞯衔如在赤墀立，仆御犹纵红缨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