点尔何如鼓瑟希,舞雩之下咏而归。喟然不觉令吾叹,岂与其他较是非。
君子何尝去小人,小人如草去还生。但令鼓舞心归化,不必区区务力争。
闻达要之不必分,只缘闻处未尝闻。子张若解闻中达,夫子何由尚尔云。
由言夫子何迂也,子谓由言亦野哉。道理不因相扣击,如何说得许多来。
既言一日归颜子,王者如何必世仁。若论仲尼期月可,斯言乃是反其真。
墨子平生枉费工,谩将泛爱去形容。若观木讷并刚毅,方见风流是个中。
狂狷虽云执一偏,一偏所执尚能坚。不然欲与中行士,往往其中亦未全。
尝称管仲以如仁,仁者要之即是人。未可以仁称管仲,可於人上试经纶。
夫子何为发问初,答云寡过未能无。斯言可谓深而宛,所以重嗟累叹乎。
区区用意在方人,所得众来未必真。我则於斯诚不暇,枉劳臆度费精神。
此理从来自不疑,奈何於此不投时。若还上下相通处,不是天心亦不知。
只是人生少琢磨,厄於陈蔡尚弦歌。道之兴废皆由命,虽愬如公奈命何。
卫多贤者仕伶官,击磬如襄理一般。不审乃於声上取,疑其此意太无端。
可笑灵公不自量,区区小国事交争。遽然问阵於夫子,夫子闻之故遂行。
子张闻语便书绅,太似胸中未识真。忠信笃钦非外物,当於行处用精神。
壮志如何便遽忘,故宜一旦问为邦。行藏独与吾夫子,不类当时狷与狂。
试问如何是探汤,喻其渐入久无伤。顾於不善乃如此,深恐斯人志不刚。
公山召子犹将往,阳货如何却矙亡。料得用心须有异,圣人去就不寻常。
公山阳货本同谋,夫子如何较去留。须信人心有真伪,故将直笔记春秋。
性习自然分远近,智愚安得便无移。困而不学民斯下,愚者要当且力为。